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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bertruck:无法无天

对于中国人来说,购买一辆极具娱乐性的大尺寸电动汽车和购买一台空气净化器一样,你很难为此感到愧疚,因为在其他选项都不存在的当下,消费已经成为了维护自己生活尊严的唯一方式。我们可以更加轻易地放下电动汽车身上环保这一道德遮羞布,更加诚实地享受消费和商品的欲望。也正因此,当特斯拉暴露出它的真正面目:Cybertruck 时,中国人并不会有一种背叛的感觉,也不会认为这是道德与享乐之间的冲突。这种实用主义,也让小米汽车得以存在。 大家似乎依然没有意识到,2.7秒的百公里加速时间并不会疗愈我们的地球。电动车也没有像《回到未来》里的德罗宁那样改变了我们的肉体与时空的关系。我们躲在车里和躲在家里的解决方案一样,都只是在拥堵和糟糕的世界里通过深陷在沙发和屏幕来转移视线,减轻痛苦。 汽车在 Model 3 上定下了基调之后,我们本以为它还会继续向前走,但特斯拉决定这样就足够了,已经足够让 Cybertruck 这样的设计可以达到无法无天的境地。

Conversation Piece

Conversation Piece 是本博客的播客版本,你可以在播客软件小宇宙上搜索并订阅它。 Conversation Piece 这个词原本是指一种肖像画类型,这种肖像画一般描述的是人们聚集在一起聊天社交的场景,最典型的作品之一就是莫奈的油画《草地上的午餐》,而设计师菲利普斯塔克曾经用这个词来描述他为 Alessi 所设计的那款非常有名的外星人榨汁机,此时的 Conversation Piece 则指具有某种特质的物品,人们会被这种特质所吸引,自然地围绕它展开一段谈话。

灵动岛:逃离,或成为欲望的自愿囚徒

Conversation Piece 是本博客的播客版本,你可以在播客软件小宇宙上搜索并订阅它。 这期播客的标题取自 Rem Koolhaas 1972 年在AA毕业时所写的论文标题《Exodus, or the voluntary prisoners of Architecture》逃离,或成为建筑的自愿囚徒。在这篇毕业论文中,库哈斯受柏林墙的启发,想象了一座由高墙隔离出来的条形城市,直接贯穿伦敦市中心,墙外是旧有的伦敦,墙内则是被规划成拥有全新秩序的理想家园,这个空间被精心设计为可以容纳一切的都市欲望,诱使人们涌入其中,逃避旧的伦敦。就像当时的西柏林一样,隔离墙在这里成为一种通过自我监禁获得自由的条件,而这些涌入的人也被库哈斯称为自愿的囚徒,享受牢笼内的自由。 这篇论文在上海封城期间也被人重新提及,侧面反映了库哈斯在社会层面对人类的观察和概括是多么地准确和锐利。

Nothing:将透明作为结构

Conversation Piece 是本博客的播客版本,你可以在播客软件小宇宙上搜索并订阅它。 促成今天这段谈话的,是一家位于伦敦的科技公司 Nothing,更准确的说是他们的产品。我一开始关注 Nothing 的原因比较简单:我很喜欢的一家瑞典电子产品公司Teenage Engineering 以 Founding Partner 创始合伙人的形式参与了 Nothing 的产品设计,我个人更愿意把 Teenage Engineering 当作一家优秀的设计工作室而不是电子产品公司,当然关于 Teenage Engineering 能聊的也很多,我们可以下次再谈。总而言之,有 Teenage Engineering 的背书,

一种构造

自 Mac Pro 发布以来,我都不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去谈论这个产品,甚至拖到 Jony Ive 离职。产品发布的第一时间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它特殊的网孔吸引了过去,很快形成了一场娱乐狂欢。而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之后我再回看 Mac Pro,它在构造上的精妙逐渐显现,成为了这个产品上更为值得注意的一点。 彻底的暴露 我时常会去想象,剥离掉壳体的产品,是否是人造物拙劣构造的一种彻底暴露?每当我们回忆起这种需要开合盖的产品,很难不去想卡扣、凹槽之类用于定位以及锁定的结构,它们正是拙劣构造的典型表现。新 Mac Pro 设计的精妙之处在于向四周折出去的不锈钢框架解放了这种结构,将它们放入到了整体的构造之中。壳体顺着四根不锈钢管滑到底部完成闭合。而之前很多的类似产品,都是为了能够开盖而肆意破坏结构,

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 引言

Introduction by Jony Ive . 这本书几乎没有文字。 它讲述着我们的产品,材质的本身以及它们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虽然这是一本设计类书籍,但它并没有落入俗套地讲述人、故事... 而是仅仅将我们的工作坦诚地呈现出来。讽刺的是,这样的坦诚却准确地讲述了我们的工作方式、价值观、钻研精神以及我们的追求。我们所做的即是我们的一切,那么噤声是必然的。 当然产品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试图建立一种方式来表达这种坦诚。我们采取的摄影方式是清晰且简朴的,它不会被主观的表述所干扰。 这份目录将以 1998: iMac 开始,以 2015: Apple Pencil 结束。当然不是所有产品,只有那些具有示范意义的产品或者只是我们单纯喜欢的,才会被收入其中。

修正式的设计将不再重要

The Verge: 「And, of course, there’s the notch in the display — what Apple calls the “sensor housing.” It’s ugly, but it tends to fade away after a while in portrait mode.

电影叙述的都将是历史时空

在电影里,我们要面对虚假的交互信息界面,就像是另一个廉价手机品牌的界面一样。交互界面的风格问题让它很容易陈旧,像素产物不像许多物理世界中存在已久的东西那样具有古董的特性,具有优美的历史感。甚至它越精美反而越陈旧,简单了则丢失掉比特世界的本性而滑向了设计。这甚至不在于交互界面怎么样,信息呈现的方式在屏幕上与真实的信息推送本就产生了相互干扰:弹出、渐显、神奇移动... 这些更加剧了虚假、错乱、隔离、暧昧。 电影叙事中去叙述比特世界,总有种二维生物窥探三维世界的困扰感。 在许多科幻片中,交互信息界面并不承载叙事这个功能。而且科幻片中信息呈现的方式显然被大概念裹挟其中,因为是幻想,所以是可以不被质疑的。某些科幻片中的令人信服,正是用科幻的外皮把自己和现实隔离出来,他是隔断的。相反,这些科幻片尽力去塑造出的陌生感,却成为了现代电影中的叙述困境。 那么过去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么?打电话呢?显然打电话这件事终于结束了它自己的身份认知,

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

本文为 Apple – 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 视频中的旁白部分。 Jony Ive: 我们是一个小型设计团队,我们一起工作了大概20到25年。我们在工作中学到的一件事就是聆听的重要性,因为我们都知道,好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总是很安静的。想法非常脆弱,你无法预知想法何时会产生,会产生多少。多年来,我们逐渐创造出一个可以提高好想法产率的团队环境,当好想法产生后还能继续培养发展它。 这个工作室更像是一个制造车间。我们设计实体产品,制作大量的模型和样品。设计和生产分不开。你看到的每个成品,对应生产它的器械、工序都需要设计和验证。我们非常努力地创建出了一个能满足各方面需求的工作室。我们团队的一个特性就是好奇,不停地问问题。我们躬身埋头工作,无视那些浅尝辄止的论调。

HomePod*

HomePod 的壳体就像是被胶水凝固住的毛线球,它的具体材质还不清楚,但不是普遍存在的「编织物的遮罩」以及「充满孔洞的金属/塑料壳体」。 而且除了勉强类似的毛线球,似乎很难在生活中找到与之对应的物质、手感以及印象。根据截图以及实际宽度来推算 HomePod 的壳体厚度近 3MM「参考:USB 接口的厚度约 4MM」,几乎可以说是罕见的形态。 很多人在谈论 HomePod 像极了 Whyd。发布这么久了,除了官方渠道放出的渲染图之外找不出一张 Whyd 实体的照片,很奇怪。HomePod 虽然未发售却做了实体的展示。 Whyd 的设计十分「